夜色如墨吉林炒股配资平台，春花最后一次回头望向那座破旧的土房，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，红烧肉、糖醋排骨、清蒸鱼......足足八个菜，是她这辈子做过最丰盛的一顿饭。
王小东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就静静地躺在桌子中央，那鲜红的印章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刺眼。
"妈，您去哪儿？"小东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走出来，看见春花拎着一个小包站在门口。
春花的手在门把手上顿了顿，没有回头："你爸喝多了，我出去透透气。"
"那我陪您......"
"不用！"春花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好好睡觉，明天还要去镇上办手续呢。"
她推开门，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。
小东站在门口愣了很久，总觉得妈妈今晚有些不对劲，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。
桌上的饭菜渐渐凉了，王大山的鼾声从里屋传来，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，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
展开剩余94%01
十八年前的那个秋夜，同样是这样的月黑风高。
十六岁的春花刚从镇上的小工厂下班，走在回家的山路上。
突然，一块湿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，刺鼻的药味让她瞬间失去了意识。
等她醒来时，已经躺在一间陌生的土房里，手脚都被绳子绑着。
"醒了？醒了就好，以后这儿就是你家了。"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坐在床边，正用一双贪婪的眼睛打量着她。
"你们这是犯法的！放我回家！"春花拼命挣扎，嗓子都喊哑了。
王大山点燃一支烟，慢悠悠地说："喊吧，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得见，这里离最近的人家还有三里路呢。"
春花这才发现，窗外除了连绵的山峰，什么都看不见。
"我花了八千块钱买你回来的，你就安安分分做我媳妇吧，保证让你吃饱穿暖。"王大山弹了弹烟灰，"你要是听话，日子还能好过点，要是不听话......"
他没说完，但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春花咬着牙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："我还有父母，他们会找我的！"
"找？"王大山冷笑，"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手？你父母上个月就在车祸中死了，现在除了我，没人会管你死活。"
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，春花整个人都懵了。
她拼命摇头："不可能！你骗我！"
"不信你可以问问村里人，你们县城发生的事，这里早就传遍了。"王大山掐灭烟头，"行了，别哭了，明天我们就去办酒席，让全村人都知道你是我王大山的媳妇。"
那一夜，春花哭干了眼泪。
她想过撞墙，想过咬舌，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活了下来。
也许，也许还有机会逃出去，回到那个熟悉的世界。
02
可是现实比她想象的更残酷。
这个叫王家村的地方，仿佛与世隔绝，最近的公路都要走上大半天的山路。
而且村里的人都把她当成了王大山的"买来的媳妇"，没人同情她，也没人愿意帮她。
"小娃娃，你就认命吧，大山虽然年纪大点，但人老实，不会亏待你的。"赵婶一边洗衣服一边劝她，"像你这样的情况，村里多得是，时间长了就习惯了。"
"我不要习惯！我要回家！"春花抓住赵婶的胳膊，"大婶，您帮帮我，我一定会报答您的！"
赵婶甩开她的手："帮你？帮你逃跑？你以为我们这些人是傻子吗？大山可是花了真金白银的，你跑了，我们怎么跟他交代？"
春花绝望地发现，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她逃跑路上的障碍。
她试过很多次，每次刚走到村口就被人拦下来送回王家。
王大山也不打她，只是把她锁在房间里，饿她几天，然后语重心长地说："花儿，你别折腾了，这里就是你的家，我就是你的男人，你越早接受，日子就越好过。"
半年后，春花发现自己怀孕了。
那一刻，她坐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。
她知道，这个孩子将彻底改变她的命运，也将成为她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。
但同时，她心里也涌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——这是她的孩子，她生命的延续，她在这个绝望世界里唯一的希望。
"不管怎样，我都要让你过上好日子。"她抚摸着还平坦的肚子，轻声说道。
王大山知道她怀孕后，高兴得像个孩子，立刻跑到村里买了一只鸡给她补身体。
"花儿，你真是我的福星！"他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，"以后你就是我们王家的功臣了！"
春花看着他那张兴奋的脸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03
小东出生的那天，春花差点难产。
村里没有医生，只有一个接生婆，整个过程惊险万分。
当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时，春花已经虚脱得说不出话来。
"是个儿子！大山，你有儿子了！"接生婆抱着血淋淋的婴儿大声宣布。
王大山激动得手舞足蹈，立刻放了一挂鞭炮庆祝。
春花望着襁褓中的小生命，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母爱如山。
这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，什么都没做错，他只是无辜地来到了这个世界。
而她，就是他的全部。
"小东，妈妈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，绝不能让你像妈妈一样。"她在心里默默发誓。
从那以后，春花仿佛变了一个人。
她不再想着逃跑，而是全身心地照顾孩子，操持家务。
她学会了做饭、洗衣、种菜、养鸡，把这个破旧的家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王大山对她也越来越好，虽然谈不上爱情，但至少相敬如宾。
"花儿真是贤惠，大山你有福气了。"村里人都这样说。
春花总是淡淡地笑笑，不置可否。
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小东身上，教他说话，教他走路，教他认字。
当小东第一次叫"妈妈"时，春花激动得泪流满面。
当小东学会走路，摇摇摆摆地跑向她时，春花觉得世界都亮了。
"妈妈，我爱你。"三岁的小东搂着她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。
春花抱紧了他："妈妈也爱你，永远爱你。"
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，春花还是会想起江西的家，想起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日子。
她时常梦见父母，梦见他们在找她，在喊她的名字。
醒来时，枕头总是湿的。
04
小东五岁那年，春花做了一个重大决定：她要让儿子读书。
"读什么书？咱们村里的孩子从来不读书，长大了种地、打工，一样过日子。"王大山不理解。
"不一样！"春花第一次这么坚决地反对他，"小东必须要读书，必须要考大学，必须要走出这个村子！"
"你疯了？考大学？就凭咱们家这个条件？"王大山觉得她在痴人说梦。
"我来想办法。"春花咬着牙说，"大不了我去镇上打工，赚学费。"
为了供小东读书，春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劳作。
白天在家种菜、养鸡、做家务，晚上就去村里的小作坊做手工活，一干就是大半夜。
她的手常常被针扎破，但她从不叫苦。
小东的学费、生活费、书本费，每一分钱都是她用血汗换来的。
"妈妈，我不想读书了，太辛苦您了。"小东懂事地说。
"胡说！"春花摸摸他的头，"妈妈不辛苦，看到你成绩好，妈妈就高兴。"
小东确实争气，从小学到高中，一直是年级第一。
老师们都说这孩子有天赋，将来一定能考上好大学。
春花听了比什么都高兴，再苦再累也觉得值得。
可是随着小东越来越大，春花心里的矛盾也越来越深。
她知道，总有一天要告诉儿子真相——他的出生，她的过去，这个家庭的秘密。
但她又怕，怕小东知道后会恨她，会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。
更让她担心的是，如果小东真的考上了大学，走出了这个村子，他还会回来吗？还会要她这个妈妈吗？
这些问题像刺一样扎在她心里，让她日夜难安。
高考前一个月，小东突然问她："妈，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您的父母？我的外公外婆在哪里？"
春花愣住了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
"妈，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？"小东的眼神很认真，"我已经长大了，有些事您可以告诉我了。"
春花看着儿子那双清澈的眼睛，心如刀绞。
05
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，小东考了658分，超过了重点大学分数线整整80分。
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家村，村民们都跑来祝贺，说这是村里出的第一个大学生。
王大山高兴得合不拢嘴，逢人就说："我儿子考上大学了！我王大山的儿子考上大学了！"
春花却异常冷静，她默默地准备着这顿庆祝的晚餐。
红烧肉、糖醋排骨、清蒸鱼、白切鸡、麻婆豆腐、蒜薹炒肉、冬瓜汤、凉拌黄瓜——八个菜，每一道都是小东爱吃的。
她从下午两点开始准备，一直忙到晚上七点，每个细节都精益求精。
"妈，您怎么做这么多菜？咱们三个人吃不完的。"小东笑着说。
"今天是好日子，应该庆祝。"春花的声音很平静，但小东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。
晚餐进行得很安静，王大山喝了不少酒，一边喝一边念叨着小东以后的前程。
春花只是静静地看着父子俩，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。
"妈，您怎么不吃菜？"小东关心地问。
"我不饿。"春花摇摇头，"你们吃，多吃点。"
酒过三巡，王大山已经醉得不行，被小东扶回房间睡下了。
父子俩离开后，春花独自坐在桌前，望着满桌的菜肴发呆。
她的手在桌上摸索着，最终停在了那张大学录取通知书上。
"北京理工大学......"她轻声念着这几个字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。
夜深了，春花起身开始收拾碗筷，动作轻得像猫一样，生怕惊醒了父子俩。
收拾完后，她回到自己的房间，从床底下摸出了一个小包。
那是十八年来她偷偷攒下的所有积蓄，总共一千三百块钱。
她把钱数了一遍又一遍，然后小心翼翼地装回包里。
凌晨两点，她悄悄走出房间，经过小东的房门时停了下来，透过门缝看了看熟睡中的儿子。
月光洒在小东的脸上，那张脸是那么年轻，那么充满希望。
春花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，她用手捂住嘴巴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
然后，她轻手轻脚地走向大门。
就在她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刹那，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："妈，您真的要走吗？"
春花全身一僵，慢慢转过头，看到小东正站在房间门口，眼中含着泪水。
"小东，你...你怎么没睡？"春花的声音在颤抖。
"从您开始准备那顿晚饭的时候，我就知道您要走了。"小东走向她，"妈，您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没告诉我？"
春花看着儿子那双渴求真相的眼睛，终于，她缓缓开口："小东，有些事情......"
话还没说完，她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，整个人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...
06
那声音越来越近，春花认出那是摩托车的声音，而且不止一辆。
"小东，快回房间，快！"春花急忙推着儿子往里走。
可是已经晚了，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，接着是用力的敲门声。
"王大山！开门！"一个粗犷的男声喊道。
王大山被吵醒了，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走出来："谁啊？大半夜的......"
"是我，刀疤陈！"门外的声音透着威胁，"有事跟你商量！"
听到这个名字，春花脸色更加苍白了。
刀疤陈，就是十八年前把她拐卖到这里的人贩子头目。
王大山打开门，三个男人走了进来，为首的正是脸上有道刀疤的中年男子。
"陈哥，您怎么来了？"王大山有些紧张。
刀疤陈扫了一眼屋子，目光最终停在了春花身上："听说你儿子考上大学了？"
"是......是的。"王大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。
"那就好办了。"刀疤陈冷笑，"你当年欠我的那八千块钱，加上这些年的利息，现在是五万。"
"什么？"王大山惊呆了，"我......我哪有五万块钱？"
"没钱？"刀疤陈的眼神变得危险，"没钱也好办，把你媳妇还给我，我再卖一次，能值不少钱呢。"
春花浑身发抖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今晚心神不宁，原来是直觉在警告她。
"不行！"小东突然冲了出来，"你们不能带走我妈！"
刀疤陈看了看小东，然后哈哈大笑："哟，这就是那个大学生啊？长得还真俊！"
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阴险："我有个更好的主意，这小子既然这么有出息，不如让他去城里打工还债，年轻力壮的，几年就能还清了。"
"你们不能这样！"春花终于忍不住了，"小东是无辜的！"
"无辜？"刀疤陈冷笑，"他爹欠债不还，儿子替父还债，天经地义！"
就在这时，春花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。
她走到刀疤陈面前，从包里掏出了所有的积蓄："这里是一千三百块，我跟你走，但你必须保证永远不许来找小东麻烦。"
"妈！"小东想要冲过来，被另外两个男人拦住了。
"一千三百？"刀疤陈掂了掂钱，"差得远呢，不过......"
他上下打量着春花，虽然已经三十四岁，但保养得还不错，在山里这种地方，还是很有市场的。
"成交。"他一把抓住春花的胳膊，"走吧！"
"等等！"春花挣脱开来，走到小东面前。
她颤抖着手抚摸儿子的脸："小东，妈妈要告诉你一个秘密......"
07
"妈妈不是你爸爸的真正妻子。"春花的声音在颤抖，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，"十八年前，我被人贩子拐卖到这里，那时候我只有十六岁。"
小东瞪大了眼睛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。
"我的家在江西省赣州市，我的父母在我被拐卖前就去世了，所以没人来找我。"春花继续说道，"但是小东，你要记住，虽然你的出生不是我自愿的，但我爱你，从你第一声啼哭开始，我就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。"
王大山也傻眼了，他从来没有想过春花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。
"这些年来，我之所以没有逃跑，就是因为有了你。"春花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，"我想给你最好的生活，想让你读书，想让你走出这个地方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"
"妈......"小东的声音哽咽了。
"现在你考上了大学，我的心愿了了。"春花用袖子擦了擦眼泪，"记住妈妈的话，无论走到哪里，都要做个好人，都要诚实善良，都要记得你的根在哪里。"
刀疤陈不耐烦了："行了，煽情够了吧？该走了！"
"小东！"春花被拽向门口时，大声喊道，"妈妈那个包里还有一张纸条，上面写着妈妈的身世，如果有一天你想找妈妈的家人，就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！"
"不许带走我妈！"小东拼命挣扎，想要冲过去。
就在这时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。
王大山突然站了起来，抄起墙角的锄头，挡在了刀疤陈面前。
"陈哥，花儿不能跟你走。"他的声音很平静，但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决。
"你疯了？"刀疤陈瞪着他，"王大山，你别忘了你欠我多少钱！"
"钱我会还的，就算砸锅卖铁也会还。"王大山紧握着锄头，"但花儿是我媳妇，是小东的妈，她不能走。"
春花震惊地看着他，十八年来，这个男人第一次让她感到了一丝温暖。
"况且......"王大山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这些年来，是花儿把这个家撑起来的，没有她，就没有今天的小东，也没有今天的我。"
他转头看向春花："花儿，我知道你心里恨我，恨这个家，恨这个村子。我也知道我亏欠了你太多，一辈子都还不清。但是今天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。"
刀疤陈被激怒了："王大山，你是要跟我作对吗？"
"对！"王大山举起锄头，"想带走我媳妇，先从我尸体上踩过去！"
一场混战在即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，村外传来了警车的声音。
08
原来，小东在发现妈妈要离开后，就悄悄打了报警电话。
他虽然年纪小，但不傻，知道那些深更半夜来找麻烦的人肯定不是好人。
警察冲进院子时，刀疤陈等人还想逃跑，但最终还是被抓住了。
"同志，这些人是人贩子！"小东指着刀疤陈，"他们十八年前拐卖了我妈妈！"
警察详细询问了情况后，决定带走刀疤陈等人进行调查。
"我们会彻底查清这个案子，如果确实涉及人口拐卖，一定会严肃处理。"警察对春花说，"您可以随时到派出所做笔录。"
刀疤陈被带走时，恶狠狠地瞪着王大山："王大山，你等着，这事没完！"
王大山没有说话，只是紧紧抱住了春花和小东。
等警察离开后，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，谁都没有说话。
月亮还是那个月亮，但一切都变了。
"妈，对不起。"小东突然开口，"我从来不知道您受了这么多苦。"
"傻孩子，这不是你的错。"春花抱住了儿子，"你是妈妈最大的骄傲。"
王大山坐在一旁，欲言又止。
过了很久，他才开口："花儿，我......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，但我想告诉你，如果你想走，我不会拦着你。"
春花看着这个与自己共同生活了十八年的男人，心情复杂到了极点。
"但是......"王大山继续说道，"如果你愿意留下，我保证，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。我们重新开始，像真正的夫妻一样生活。"
春花沉默了很久。
十八年来，她第一次有了真正的选择权。
她可以离开，去寻找自己的根，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也可以留下，和这个不完美但已经有了感情基础的家庭继续下去。
"妈，无论您做什么决定，我都支持您。"小东握住了她的手，"如果您想走，我陪您去找外公外婆的家；如果您想留下，我会更加努力，让您过上好日子。"
春花看着儿子那双清澈的眼睛，又看了看王大山那张满是愧疚的脸。
十八年了，她突然发现，也许这里真的已经成了她的家。
不是因为那些痛苦的回忆，而是因为小东，因为这些年来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情感。
"我......"春花深吸了一口气，"我想先去江西一趟，去看看我父母的墓，去了却这么多年来的心愿。"
"然后呢？"王大山紧张地问。
"然后......"春花看了看满桌还没吃完的菜肴，"然后我回来，我们一起送小东去北京上大学。"
王大山和小东都松了一口气。
"不过......"春花的语气变得严肃，"大山，我们需要重新开始。不是作为买卖关系，而是作为平等的夫妻。你能做到吗？"
"能！"王大山毫不犹豫地点头，"花儿，我发誓，我一定会用余生来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。"
春花点了点头，然后转向小东："小东，妈妈还有一个要求。"
"您说。"
"等你大学毕业后，如果可能的话，回来帮助这个村子。"春花的眼神变得深远，"这里还有很多像当年的我一样的女人，她们需要帮助，需要有人为她们发声。"
小东用力点头："好的，妈妈，我答应您。"
天快亮了，一家三口终于回到屋里休息。
春花躺在床上，望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十八年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，但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。
她不知道前路会怎样，但她知道，无论走到哪里，她都不再是那个孤立无助的十六岁少女了。
她是小东的妈妈，是王大山的妻子，是王家村第一个大学生的母亲。
这些身份，有些是被迫的，有些是选择的，但都是她生命的一部分。
第二天早上，春花重新坐在那张桌子前，重新为家人做早餐。
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，那张脸虽然已经不再年轻，但却比十八年来的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和坚定。
她知道，无论过去多么痛苦，未来都还有希望。
而那个连夜准备离开的女人，已经不存在了。
取而代之的吉林炒股配资平台，是一个真正掌握了自己命运的女人，一个终于获得了内心平静的母亲。
发布于：河南省扬帆配资提示：文章来自网络，不代表本站观点。
